篇名模仿「少年維特的煩惱」    那少女的煩惱是什麼呢?
「我不善於與人相處!」如果我可以這麼說的話......
正確地說,「我不善於和他人溝通」
而這裡的溝通,或許可以更加狹隘地限定在「口語」

但是,這並不代表我不善於「說話」
關鍵在於我不知道怎麼跟他人溝通
特別是,不知道該說什麼來填補「奇怪的空白時間」
我不認為我的口語表達能力有問題
畢竟從國小就接受朗讀、演講的嚴厲訓練
直到上大學,工作、社團、報告,也都還有不錯的表現
至少比較起來,不會低於平均值吧!

如果要自我分析問題的癥結,我想大概有兩點:
1.我的語言能力是「單向的」或者「工具性的」。
意思就是,我的表達是單向的傳輸,而非雙向的溝通,
也就是說,如果不需要溝通、互動(而非僅是回饋),
那就沒有太大問題,我可以清晰地表達出自己準備的內容。

另外,工具性的意思就是有目的的、有功用的,
亦即我必須清楚地知道會話的內容和目的,
比如我很善於總機、櫃台和接待的工作(當志工的經驗),
因為只要我了解必須如何應對各種需求,也就可以一一化解。
而這種工具性的溝通,通常都有清楚的內容限制,
大致上不會遭遇意外的問題,而我也不必籌備話題。

簡單地說,我必須很明確地知道允許的溝通內容,
而難以應付積極的互動需求。而這樣的困難,
跟第二點是有關係的。

2.我不認為「情感的」溝通是絕對必要的。
這要分成兩部份來說:
(1)如今說起來已難以釐清因果關係,總之我認為
行動比語言重要,儘管我也只會按照自己的作法去作。
說不說話也無所謂,因為對我而言並非「奇怪的」空白時間
我難以適應的是,如果對我的行事風格有所不滿,
不如直接告訴我你理想中的作法是什麼,
這樣我更能了解我該如何扮演我的社會角色。
某種程度,我想迴避掉GoffmanGarfinkel處理的問題。
(2)雖然我從小就是個彆扭的孩子,但這種「孤僻」
的個性卻有很複雜的社會性,我大致可以指認出
對人的不信任感以及面對生命的悲觀主義兩種。
長久以來,我一直很厭惡「小圈圈」、「小團體」
極端一點的說法,為什麼要藉此在情感上互相取暖呢?
這麼「群居終日」、「言不及義」    子曰「鮮矣仁」
當然,我這種對待溝通的嚴厲標準是有問題的,
情感性的會話也有意義,並不能說是浪費時間。



為了更加符合社會期待,我也曾經嘗試過
我想改變自己孤僻的個性,所以我到醫院去當志工
強迫自己必須與陌生人接觸,和許多人溝通
可是我在服務臺的志工經驗,也只是
讓我工具性的表達方式獲得很好的發展
我甚至可以掌握忙碌的主控接待工作
而儘管這包含情感勞動,但仍無助於情感性溝通

結果就是,我無法像一般人一樣製造會話
勉力地維持溝通,不適應所謂「正常的」人際關係
可是在私領域以外,我在公領域卻可以表演適當的角色

至於題目呢?說起來也不是最為恰當
畢竟維特為了他的煩惱而自殺
而我則懷疑這是一個「正確的」煩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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